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车子前进的方向刚好迎着夕阳,并不刺眼,苏简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玩:“陆薄言,今天谢谢你。” 至于是哪里,又为什么不一样,他暂时还不知道。
…… 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简安猛然清醒过来今天是周二!
…… “简安?薄言?”
“怎么会?”瞬间,男人脸上的喜色消失殆尽,他的语气变得僵硬,把苏简安的手攥得更紧,“你看起来还很年轻。” “别想了。”陆薄言关了灯,拉着苏简安躺下去,把她按进怀里,苏简安不适的挣扎,他就低低的警告,“别乱动!”
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,浅金色的夕阳铺在上面,照着花圃里盛开的鲜花,风景如画。而落地窗内,颀长挺拔的男人,纤瘦漂亮的女人,他们默契的动作,偶尔的笑声,一举一动都泛着幸福的味道,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。 因为疼痛,苏简安本来是哭着脸的,闻言又笑出来:“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这里的物业以安全著称,非住户想进来十分困难,苏亦承也不相信小偷之流敢把主意打到他这里。 洛小夕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,车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,一阵冷风呼呼的灌进来。
苏亦承真的走了,她处心积虑接近他,最终却败在洛小夕手上。 助理见他自言自语,不由问:“川哥,怎么了?”
不如就让洛小夕见识见识他到底有多难伺候。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打量了苏简安一番,唇角浮上来一抹笑意:“说。”
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。 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,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,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,不用吃安眠药,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,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,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躺到chuang上:“谁说我要跟你走了?我呆在医院!” “走啊!”洛小夕站起来想往外走,却跌跌撞撞的怎么也无法站稳,还差点一头撞到了吧台上,最后是秦魏扶住了她,“小心点,我扶你。”
苏简安脸一红:“保、保证你满意!” 周日的大清早,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,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
这个时候,陆薄言才应付完合作方,正在包间里休息。 “你将就吃两口吧。”苏简安说,“晚上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!”
洛小夕也只是笑了笑,拎着包上楼,出电梯后抽出刀,砸在秦魏的门上:“秦魏!开门!” “跟小夕一起去的。”苏简安想起那时她们刚到美国,初生牛犊不怕虎,带着几百美金就去了拉斯维加斯,小试几手,赢了一顿大餐的钱。
他们的关系复杂着呢,洛爸爸希望洛小夕和秦魏结婚,但洛小夕一颗心已经装满了苏亦承。 苏亦承明显也是高手,晶莹稀软的白粥里,浮着薄薄的亮黄|色的的蛋丝、海蜇,还有鱼片和小虾。即将关火时在撒上油条屑和浮皮以及花生仁,盛起来最后撒上葱花,粥的鲜甜几乎可以用鼻子嗅出来。
洛小夕靠向座椅的靠背,叹了口气。 明天陆薄言回来,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盖被子了。
明明不想,可他们确是互相折磨了好几天。 现在,只有家能让他感觉到安全。
敢情沈越川这帮人也是球迷,今晚准备熬夜看决赛? 可是她从来不敢说。因为那是一种奢望。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。
还是说,昨天晚上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? 说完,她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抓住陆薄言的肩膀,一用力,居然就把他推开了。
这么突然,绝对不行! 陆薄言用手随意的缠弄着她柔软的黑发:“问吧。”